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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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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緩緩的發了出來,帶著她自從九歲以後就從來沒有過的遲疑:“跡部君……是什麽意思。”

“你這麽聰明,怎麽會沒有想到過這個可能。”跡部大爺緩緩的勾了勾嘴唇,深藍色的眸子帶著大海般的深邃與莫測,閃動的眸光沈靜如水。

“跡部君……”柳瑟的呼吸驀地一滯,仿佛連空氣都變得稀薄而遙遠。

“不管是對你的信任,護短,還是照顧……都是因為……”少年的聲音帶著沈穩與認真,他白皙的臉頰上有著些許不仔細看就會錯過的難得一見的薄紅,“我喜歡你。”

他曾經想過將來遇到那個他喜歡的人會有多麽的欣喜多麽的悸動,他很幸運他找到了她,這個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可以讓自己註視良久的女生,這個一聽到她會受傷一想到她在難受失落就會心中升起一股不快的女生。

他也想過他要怎麽告訴她他喜歡她,想過要布置怎麽華麗的場面才能符合他的美學,想過要用怎麽樣的方式會讓別人都為她羨慕,也想過會在哪個特殊的日子會在哪個特殊的地方會用怎麽樣的話來敘說。

可是到了今天,當他與她面對面,他恍然發現那一切都不重要。不重要到他已經忘了這一切,而是這樣的有些倉促的,很平常的,就這樣說出了這句話。

他甚至還沒有把握她會接受他,他也沒有把握在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的反應是不是欣喜與激動。

跡部景吾,你的華麗的美學吶,你什麽時候開始做這些沒有把握的事了?

對面的少年的表情是這樣認真,他沒有開玩笑。

柳瑟的手指扣著茶杯的握柄,微暖的陶瓷杯壁就這樣傳遞在她冰冷的指尖,她感覺她的呼吸停了一拍,帶著她不熟悉的慌亂與覆雜。

良久,她才似乎找回了平常的自己,慢慢的,她將她的雙手交叉著穿過握柄,淡淡一笑:“跡部君的玩笑,似乎並沒有那麽好笑呢。”

保持著一絲淡淡的笑容,柳瑟慢慢的擡起頭,卻猛的撞進了少年深藍色的幽深的眼眸,仿佛帶著特有的魔力,吸附著她的視線……

☆、我喜歡你

深藍色的海洋與鮮紅色的火焰交織在空中,畫出說不出意味的,鮮艷明麗的圖畫。

良久,是那一汪海洋先轉開了視線,跡部景吾輕輕一笑,眸子卻愈發深邃:“是不想相信還是……不敢相信呢。”

聞言,少女淡定的,似乎帶著一層面具的臉色終於有了絲絲裂痕,她的手猛的一顫,茶杯中的水轉出點點漣漪,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無措,她的訝異,她的狼狽,她的懦弱就這樣一一展開,展現在他的面前。

身為柳家本家的柳瑟,她從來都不缺追求者,看中了她的外貌的,她的家世的,她的權力的,她的能力的比比皆是,她從來都可以保持著一張冷面淡淡否決,哪怕有時候無趣玩玩的時候她也能永遠控制好那個度,全身而退。

可是,面對這個少年,她卻恍然發現她無法像以前那樣對待,他與她太相似,一樣的好強,一樣的不喜歡被人指使,一樣的有仇比報……

她欣賞他,她尊敬他,她甚至佩服他,可是,她不會喜歡他。

不,她怎麽敢喜歡他!

她怎麽敢忘記,那唯一一次的喜歡,唯一一次的認真到最後換來的是什麽!

她為那個人付出了那麽多那麽多,在他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從另一個城市回到他的身邊,在他生日的時候費盡心思要討他開心,在聽說他開車撞到了人時,丟下開到一半的會議,拋下了她公司的元老高層得力助手,馬不停蹄的趕到他的身邊……

他說她不喜歡強勢的女人,所以她在工作之餘穿上了甜美的連衣裙,甚至為他留起了長發。他說他不喜歡比他還厲害的女人,所以她開始隱藏自己的手段,開始在他面前藏拙,假裝她不懂,只為了滿足他的大男子欲。他說他不喜歡她工作太忙沒有時間陪他,所以她把除了非要她親自處理的事情以外全部交給她的助理,自己早早的下班陪他約會陪他玩游戲陪他穿梭於各個宴會……

她甚至連她爺爺最後的一面都沒有見到!

她以為他是喜歡她的,他對她那麽好一定是喜歡她的。

可是她得到的是什麽,是他嘲笑的目光說“你不過是我和朋友的一個賭註,謝謝你讓我贏了這場游戲”

賭註!

她的真心她的喜歡她的付出她對他的好都只是一場賭註的戰利品罷了!

她的失落她的難過她的眼淚她對他的懇求都只是這場游戲的犧牲品罷了!

她不喜歡自己的真心被人踩在腳底下的感覺!她不喜歡被人當成是可以任意玩弄的物品的感覺!她不喜歡明明經歷了那麽多的溫柔那麽多的歡樂那麽多的難忘到最後卻又只是一個人面無表情的走自己的路,那種回歸零點的感覺她不喜歡!她一點也不喜歡……

她又……怎麽敢喜歡!

在她的對面,銀灰色頭發的少年不動聲色的嘆了口氣,嘴角微微抿起,深藍色的眼眸閃動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他的手指停留在他的淚痣上,僵硬的,沒有動作的。

他又怎麽會不明白對面的女子的表情意味著什麽,他已經將她逼到了這個份上卻只是加重了她的反感罷了。

他一直都知道的,對面的少女不是他見多的普通女生,她更理智,更聰穎,洞察力更優秀。所以他並沒有一上來便款款溫柔,他想用話語讓她無措,讓她明白他的用意,只是……效果仿佛並沒有那麽好。

可笑的是,他居然,還不想放棄。

明知道前面是冰山火海,是萬丈深淵,明知道她會拒絕他可能到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可是,他卻並不想放棄。

“跡部君……你了解我嗎?你知道我生日知道我血型知道我家裏有誰知道我身份背景,你知道我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知道我對不喜歡的人會怎麽樣,知道我一個人在家會做些什麽……這些,跡部君你都知道嗎?”柳瑟從記憶中回過神來,看見對面的少年忍不住說道,話一出口,柳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自己居然失控了,居然就這樣質問著他。柳瑟默默在心裏哀嚎著,跡部大爺會不會奪門而出?他那麽驕傲的人一定會的,哈啊,真尷尬。

默默低下頭,試圖減小自己的存在感。

空氣瞬間有些呆滯,對面的少年卻並沒有什麽生氣的舉動,片刻,只聽見少年低沈的,有些沙啞的聲音:“十二月十號,O型,有養一只烏龜,喜歡發呆一年四季吃冰的,不喜歡在大熱天出門,不喜歡出汗,對不喜歡的面無表情愛理不理……至於最後一個問題,我不知道。”

柳瑟的瞳孔陡然睜大,她嘴唇微張,帶著不可置信的目光忘著對面的少年,她明明沒有和他說過這些……什麽時候,坐在對面的少年已經卸去了他的高高在上的高傲與一身氣壓的帝王氣勢,他只是這樣坐在她的面前,娓娓道來,就宛如一個最普通的少年在說一些最平常最簡單的話語,他深藍色的目光甚至帶著淡淡的笑意,連眉梢都帶著溫暖。

她甚至在他眼中看見了自己驚訝的狼狽的模樣,就連呼吸……都沈重了……

☆、柳蓮二

車窗外的景物飛速的向後跑去,柳瑟淡淡的看著窗上的屬於自己的影子,眼神中跳動著不知名的火焰,她輕輕拎了下有些歪的網球包,嘴角一絲輕輕的嘆息流露。

“跡部君這麽聰明,怎麽會不知道我的答案。”柳瑟低著頭,看著手中白色的杯子,不動聲色的呼了一口氣,才貌似淡淡的開了口,“抱歉。”

“啊恩。”對面銀灰色頭發的男子點了點頭,目光輕輕掃過低著頭的女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室內又陷入了一陣沈默,柳瑟慢慢的緩了緩呼吸的頻率,作似不經意的開口道:“天色晚了,跡部君該回去了。”

男子輕輕放下了茶杯,水隨著他的動作劃出絲絲漣漪,他勾唇一笑:“我不會放棄。”一句話仿佛是從他嘴邊意外的洩出,他沒有生氣,沒有惱怒,依舊帶著他最華麗的表情,然後仿佛是在說“吃飯了”一般的最平常的話語。

柳瑟手一頓,剛想說些什麽,卻聽見少年走動的腳步聲,沒有“再見”,沒有別的話語,他就這樣帶著他的滿身自信,瀟灑的走出了門,留給她一室寂然,良久,她遲疑的擡起了眸子,視線掃向了窗外的院子,她看見他修長的身影慢悠悠的走著,天色已暗,她甚至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是隱隱約約的一個輪廓,帶著月光下最溫潤的色澤,如玉,如琉璃。

窗外的男子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麽,腳步微微一頓,在柳瑟以為她被他發現了正在窘迫的時候,他卻又徑直向自己的車子走去,步伐依舊鎮定而不顯匆亂,仿佛剛剛被拒絕的人不是他一般。

柳瑟微微的呼吸微微一滯,那是她也不明白的,苦澀與失落在心頭堆積……

跡…部…景…吾……跡部景吾。

天之驕子呵……他們,終究是不同的吧。

“阿柳,這邊。”站臺上,身著白色短袖的黑澤彥揮了揮手,他的身邊,棕色頭發的少年格外顯眼。

柳蓮二?

“阿柳你今天真幸運,這是立海大的柳蓮二,球技可是很好的喲。”黑澤少年一臉“哥兩好”的勾搭著柳瑟的肩膀,身體微微側倚,“有他教你,一定進步很快。”

“不是說的你教的麽。”柳瑟看了看對面的閉著眼睛的少年,轉頭說道。

“一起,一起。”黑澤少年打著哈哈說道,“對了蓮二,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打架子鼓很炫的新樂隊成員柳瑟,別看她柔柔弱弱的樣子爆發力很厲害的喲。”

正在柳蓮二似乎想開口說什麽時,柳瑟搶先了一步:“初次見面,我叫柳瑟,請多多指教。”她的聲音一直帶著不鹹不淡的語調,仿佛真的只是第一次見面的人一樣,客氣有禮卻也疏遠。

柳蓮二微微一怔,不過是很短時間,又恢覆了他的淡然,他微微上前一步,點點頭報上了自己的名字,眉頭卻微微一皺,明明前幾天才在學校裏叫過自己的名字如今裝作不認識難道是有什麽隱情?還是……根本已經不想再認識自己?

“嘛,話說起來你們都姓柳呢,以後如果阿柳嫁給蓮二的話豈不是不用改名字了。”黑澤少年明顯沒有註意到場內的風波湧動,笑嘻嘻的開了口。

柳瑟嘴角微微一抽搐,毒辣的目光“唰”的掃向了似乎有些不知死活的黑澤彥,聲音低沈:“阿彥……”

那一句抑揚頓挫的阿彥活生生的召回了黑澤少年的魂,他看了看已經閉著眼睛看不出喜怒的柳蓮二,又看到明明還是一副微笑表情卻圍繞著說不清的低氣壓的柳瑟,額角慢慢滑下一滴汗:“我去買飲料,蓮二你帶著阿柳先過去好了。”

“柳桑,為什麽要學習網球?”柳蓮二微微偏著頭,看著柳瑟,似乎不在意的問出了口,他的資料上表示柳生涼月是一個不喜歡出汗的運動的人,所以今天看到黑澤說要教她網球時他也放下了正在場上的練習跟著過來,就是為了找出原因,柳生涼月改變的原因。

一個人從默默的,甚至有些懦弱變成了如今強勢的,充滿了氣場的,若是沒有什麽原因,那才真的奇怪了不是麽。

“ 原因啊……”柳瑟微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正在思考些什麽,而後緩緩一笑,“因為看到有人為網球拼命感到很好奇罷了。”

是的吧,那個在場上不惜背負著罵名,不惜被別人鄙視的少年,那樣驕傲,那樣高高在上的似乎無比理智,理性之極的少年也會為了這一項運動而熱血,而沸騰。

網球當真,會有這樣的魔力麽。

柳瑟目不斜視的註視的前方的路,細細的想著,於是便錯過了身旁少年略有些詫異的表情與一瞬間停滯的步伐。

果真,不一樣了。

☆、柳蓮二(2)

“柳桑果真和以前不一樣了呢。”柳蓮二頓了頓,似乎在試探般的開了口。

“柳君也這樣覺得麽。”柳瑟停下了腳步,偏著頭看著比自己高了許多的少年,然後彎唇一笑,語氣中的意味模糊不清,“可能是放下了吧。”

“柳桑叫我蓮二吧。”柳蓮二突然開口道。

“那麽蓮二也叫我名字好了,或者像黑澤一樣叫阿柳。”柳瑟只是沈默了一秒,便淡笑著說道,對於她來說,叫名字與用敬語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罷了。

可是在柳蓮二眼中,卻著實讓他吃驚了許久,這樣的稱呼已經屬於是好朋友,親密的朋友才有的稱呼,以他對柳瑟的資料,她是最註重這些的,所以迄今為止同輩中只有柳生彌月是不叫柳桑的,而自家部長,或許是因為不喜歡這個女生,所以就算她期待著自家部長叫她的名字卻也沒有實現過,可是今天,當他試探性的說出這句話時,出乎他的意料,面前的女子居然連遲疑都沒有的答應了。

或許是看見了柳蓮二有些詫異的表情,柳瑟淡淡一笑,看似無害的表情卻說出了他的目的:“那麽……蓮二試探出些什麽了麽。”

聞言,柳蓮二的目光頓時停留在面前看似若無其事隨意開口說話的少女,她酒紅色的眸子帶著宛如這個世界上最妖治最醉人的光彩,良久,他才緩緩的移開視線,“還沒有。”

“蓮二是好奇,為什麽我的變化會這麽大麽……”柳瑟的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酒紅色的雙眸細細的打量著面前站的筆直的少年……

而與此同時,在跡部大爺精致而華麗的家裏,冰帝的帝王坐在撐著大傘下的座椅上,左手手指輕輕的壓著高腳杯的杯底,目光幽深而莫測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望著面前淺藍色的游泳池,陽光在水上肆意的浮動,帶來耀眼而明亮的光芒。

“吶,哥哥。”跡部少女微微湊近了一點,然後用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喊道。

“嗯哼。”跡部大爺連目光都沒有跳動一下,似乎是反射性的應了一聲,如果不是跡部少女與自家哥哥生活了那麽久,對他十分了解,可能她會覺得自家哥哥現在是在認真的聽自己說話。

跡部少女皺了皺眉頭,然後帶著不懷好意的語氣開了口:“哥哥昨天和阿瑟發生些什麽了嗎~”

聞言,兀自看著前方不知道沈浸在哪片思緒裏的少年終於幽幽的轉會了視線,而後,他緩緩的勾起了嘴角,目光深邃。

“難道表白了。”跡部少女喝了一口果汁,隨意的開口道。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啦,她的哥哥做事向來都是要麽不做要麽就做有極大把握成功的事,像這種連接過都不知道的事情他的哥哥肯定不會做的。

而下一刻,少女對自家哥哥的時間觀就徹底顛覆了,因為只聽見銀灰色頭發的少年一挑眉,低低的開了口:“啊恩。”

“噗——”跡部少女一個意料之外的驚訝中剛才才喝的果汁便全都出了嘴,她拿起紙巾優雅的擦了擦嘴,似乎很淡定,下一秒卻驀地抓住了自家哥哥的手,眼眸睜大,表情似乎有些震驚,她晃了晃手中的手,然後急匆匆的問道:“真的?哥哥你剛剛說的是真的?不是隨便恩的?啊啊?”

“啊恩,本大爺什麽時候騙過你。”跡部大爺一挑眉,對自家妹妹的反應感到有些奇異。

切你上次不就騙我說晚上才回來是去訓練了麽……跡部少女幽怨的看了看自家哥哥,然後驀地一頓:“結果呢?”

少年緩緩的把頭轉回了前方,淺藍色的水跡在他深藍色的眼眸中勾勒出浮動的曲線,一片汪洋,他勾了勾唇,才開口道:“拒絕了。”

“咳咳咳……”跡部少女一口氣嗆在氣管裏,不敢相信的目光直直的看向自家哥哥。阿瑟會拒絕是她意料之中的因為她並沒有怎麽表現出對自家哥哥的喜歡也不像是被帥哥喜歡就忘乎所以的人,在冰帝也並非沒有人對她表白過,也有許多有才貌美的男子,她都無一例外的拒絕了,似乎是並不想喜歡。

讓她驚訝的是自家哥哥的表情,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家哥哥喜歡一個女生,被拒絕了卻沒有一絲的懊惱與生氣,正是因為了解,她明白她的哥哥是一個對感情很認真的人,所以即使有再多的女生喜歡卻也沒有動過心,更沒有看對方可憐而交往一個,也因此的,當她看到他喜歡了一個女生時,想千方百計促成這段感情。話說起來這點哥哥倒是和阿瑟很像……

跡部少女歪了歪頭,似乎在思考些什麽,“哥哥你不能放棄啊,阿瑟是個好女生,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一定要努力啊!”語速略略有些快,卻帶著格外的認真。

跡部大爺緩緩的勾了勾嘴角,目光莫測的看著面前的波光粼粼,他的右手輕輕的撫上眼角的淚痣,驕傲一笑。

本大爺,當然不會放棄。

第一樣

夏天的風帶著暖暖的溫度柔柔的吹過,每一個細胞都仿佛受到了照顧般活躍起來。銀紫色長發的少女單手輕撫著下巴的思考狀,一邊走一邊似乎在思索些什麽,偶爾還轉過頭來似乎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看看身邊黑色頭發的少女。

柳瑟的嘴角忍不住有些抽搐,少女你當我是瞎的麽?

又是一道疑惑的目光掃來,柳瑟停下了腳步,看著看到自己停下步伐有些慌亂的跡部少女:“有什麽要問的?”

“厄,沒有沒有。”少女迅速搖了搖頭,雙手攤開擺了擺,一副“你冤枉了我”的表情。

“……”柳瑟忍不住有些黑線的看著面前跡部少女的欲掩蓋張的表情,“說了下次騙人的時候語氣要肯定表情要鎮定目光不要亂閃爍。”

跡部少女默默的放下爪子,然後小心翼翼的開了口:“聽說昨天哥哥他…向你……表白了?”

“誒……”柳瑟挑了挑眉看著面前“小心狀”的少女,“你想問為什麽要拒絕?”

“那……那阿瑟有理由嘛?”跡部少女遲疑的點了點頭,然後問道。

“理由啊……”柳瑟頓了頓,似乎在想些什麽,在看見跡部少女期待的目光後卻淺淺一笑,“沒有什麽理由。”

“誒!!!”跡部少女冷不丁自己會聽到這個回答,驚訝的開了口。

柳瑟貌似無辜的聳了聳肩,慢悠悠的向前走去。

嘛,理由啊。

誰知道呢……

而與此同時

“淺草織你聽到了吧?到時候你就這樣子做,想辦法把那個臭丫頭毀掉,不管你用什麽辦法, 反正我要她在冰帝,在哪裏都混不下去。”本該甜美的女聲帶著絲絲的憎恨與哀怨。

“這樣不太好吧……她畢竟現在背後有個……”弱弱的女聲傳來,帶著絲絲的顫抖與推辭。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樣優柔寡斷?以前做比這更狠的你都沒皺一下眉頭,有個家族撐腰又怎麽樣?不過在歐洲罷了,你別忘了這裏是亞洲,是日本,遠水救不了近火,再說她背後有人我就沒有了麽?”甜美的聲音帶著不耐與質問,“你別忘了你母親,她也年紀大了,難道還有什麽機會可以重新開始追逐一個職位?”

“柳生桑……安藤雅惠已經指認了你,現在做這些會不會有點不太好……”輕柔的女聲依舊帶著弱弱的反駁與疑惑。

“那個小賤人管她幹嘛?要不是她,我早就除掉柳生涼月了,最後居然還反咬一口。”甜美的女聲帶著濃濃的不屑與不悅,“別說了你就這樣做吧。”

話音剛落,粉色頭發的女生理了理自己的長發,拍了拍領口處有些褶皺的線條,表情瞬間從剛才的不悅與陰冷恢覆成了她的甜美可人,她斜著眼瞥了對面淡粉色頭發的少女一眼,在看到對方明顯的一哆嗦後滿意一笑,然後搖曳的走了出去。

柳生彌月覺得計劃很完美,借用淺草織的手除掉柳生涼月,到時候頂多給淺草織的父親再隨便打理一個職位,就算被發現了也可以死不承認,諒她也不敢出來指認自己,畢竟她的母親還在自己的母親手下工作,甚至連她自己都做了那麽多見不得光的事,站出來承認那些事然後說是自己讓她做的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涼她也不會做。

於是,柳生少女笑的一臉暢快。

在她看不見的身後,剛才低著頭的懦弱的,看上去十分懼怕並且信服她的少女慢慢的擡起了頭。

淺草織摸了摸自己眼睛似乎還在閃爍的冰冷的水漬,她的雙眸輕輕的閉合著,她的一只手握成了緊緊的拳頭。良久,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勾唇冷冷一笑,茶色的眼眸帶著仿佛看到獵物版的光芒,目光悱惻的望著柳生彌月漸漸走遠的身影,柳生彌月,這是你自己種的因,也是你該得到的果,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她緩緩的將一直伸在背後,貼著她的身體與背後的樹似乎是在墊著她的校服防止被弄臟的手伸了出來,白皙的手上,一支銀色的錄音筆靜靜的躺著,上面的時間還在滾動著,她摁下了暫停鍵,低頭嘆了一口氣,說不清是在嘆息自己還是在嘆息柳生彌月,目光有些黯淡,片刻,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她握緊了手中的錄音筆,理了理似乎有些淩亂的衣裳,深呼吸一口,慢慢的走了出去。

有時候你根本就不會知道,在背後的那個人是誰,你也根本就看不到,到底到最後是誰咬了你一口。

而這個人,可能是你曾經的朋友,可能是你曾經的夥伴,可能是你曾經認為最最最要好的那一些人,也有可能,是你曾經看不起的,最厭惡的,覺得她活該被你指使的……利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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